这夜半凶徒的气息缓缓缠绕上来,带着独属于他张牙舞爪又清冽好闻的冰酒味,窜入乔珍鼻尖,围绕于她身周,成为绳索困住人。
乔珍瞬间就意识到来人是谁,惊地眼眸微睁,纤指扒住他捂在她唇瓣的手,用力扭动挣扎。
可那人是谁,纵然他现在看着体弱那也不是乔珍能轻易撼动的,无论她怎么动他捂住嘴的那只手,对方都无动于衷。
另一只手就落在她腰间,稍稍一缩,就叫乔珍的挣扎都变得支离破碎,再动不得。
然后那凶徒就这样锢着人,微低头缠了上来,像紧致的藤蔓围绕着猎物,疯狂却又轻柔,偏执至死也不肯撒开手。
慢慢的他整张脸从背后贴上来,鼻息随之落在乔珍肩颈,好似在那里放了一把火,又好似叫人一下子跌落春天,蝴蝶停驻于肩头,轻又微痒。
乔珍被吓得有些不敢动了,生怕这人失心疯,做出什么不该做的来。
可他敢半夜闯入她寝宫,这样放肆轻薄一国皇后,可不是已经疯了么!
乔珍越联想越觉不妙,微微轻抖时呼吸全然乱了,软软鼻息洒在那人指尖,又热又痒,叫他克制不住的手指轻轻抖了一下。
也几乎在那瞬间,乔珍敏锐的察觉到身后人呼吸愈发重了。
登时就叫她紧张起来,这疯子到底要干什么!
紧跟着又想起他秉性,这人还真就没有不敢干的事。
果然。
在乔珍的紧绷中他真动了,缓缓低下头凑得更近了些,近到都让人感受到他肌肤的触感与温度。
乔珍克制不住的要挣扎起来。
然而也在这一秒,她又猛然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
因为身后那人什么也没有干,没有像乔珍想象那般逾矩的吻下去,更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
他就只是轻轻的将脸埋在她颈窝而已,小心翼翼又贪婪的汲取着她的温软。
而后在这亲昵相拥里,乔珍感受到了比他体温更热的温度,骤然间像是岩浆做成的雨滴砸在她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