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月却没移开目光。

虽然上了药,他的左手现在还是不能动,尤其背上被睨的视线攻击又被石块砸过,伤的极其严重。

刚刚乔珍帮他上药的时候看见那一片血肉模糊,只觉触目惊心。

那样的场景下也不觉得不方便或者暧昧,面对一个拼命救自己的人,面对那样的伤势,叫人一时间也想不了其他了。

魔药的效力又大打折扣,所以江寒月现在应该是很疼的。

可他一声不吭,面色平静甚至暗藏安心,此刻隔着火光紧紧望着乔珍,眸光被橘色映衬的温柔。

“其实我现在挺开心的,我觉得这样挺好。”

这样?

两个人落魄的挤在山洞里,你疼的额头还在冒冷汗,放眼过去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这样?

乔珍扭头看过去,漂亮的眼眸里写满了,你没事吧?

江寒月笑了一下,眼帘轻轻颤动时,银白色睫毛仿佛小刷子。

他知道自己骨子里还是个疯子,一朝一夕改不了的。

所以他喜欢现在这样,只有他和她在一起,她的视线也只能落在他身上。

有时候江寒月甚至恨不得这天底下只有她和他两个,那真再好不过。

独占欲和偏执是深入他骨髓的病。

可他有些害怕了。

在学院签订协议的那一天,她的冷漠她的无视,还有她无情要切断两人联系的话,像刀子一样捅进他心里,痛不欲生。

江寒月不怕痛,怕她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