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兰斯利尔苦涩的抿了下唇,“就是觉得,该说声对不起。”

他怎么奇奇怪怪的。

乔珍歪头看了他一下:“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那样做?”

兰斯利尔顿了一下,轻轻回道,“你开心就好。”

甚至觉得她做的太轻了,就算将他千刀万剐,亦是他活该。

没忍住,乔珍惊讶的挑了下眉。

“你疯了吧?”

连命都随便给她玩,还一脸的心甘情愿。

看他这么平静还以为他不发疯了,没想到是疯的更狠了。

算了,他本来就是个疯子,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乔珍向上一步走上最后的台阶,站到银发兰斯利尔身边,很快又错过他,走向后面的二楼阳台。

长礼服裙摆落在地上,上面镶了漂亮闪耀的细碎钻石,随着动作滑动时像流淌的星光。

而她比星光更耀眼。

乔珍就这样走到阳台边,手撑微微靠在扶手上时晚风吹来,碎发落在她颊边,眉目温婉。

兰斯利尔当然亦步亦趋跟过来,站在她身边的时候侧目望过去,满眼爱意连夜色也遮不住。

他也不说话,就那样一直看着,像是生怕打破眼前来之不易的平静一般。

最后还是乔珍先开口,侧眸望向身边高出她好多,简直太有存在感的人。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我不要你了,做的还不够明显么?”

简简单单一句,利刃一样将兰斯利尔刚刚扬起来的开心戳破,轻易把一颗心刺的鲜血淋漓。

他张了张唇,心却破了个大洞,灌进来凛冽的风,冻的人无法言语。

缓了好半天才能开口回答。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