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谢怀玉瞳孔微缩,心里猛咯噔一声,发疯一样伸出手,结果只触及到一片风,没触摸到稍纵即逝的袖摆。

原本好好站在他面前的乔珍,突然像是踩空了一样,止不住的向下坠去。

和她跃下城墙那日一模一样。

而这次,在梦境里,他依旧没能抓住她。

“乔乔!”

谢怀玉撕心裂肺的大吼。

然后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猛烈的喘着气,胸口不断起伏着,入目却是一片深沉的黑,隐隐约约可见帷帐轻晃,这是他的寝宫。

没有下坠的身影,没有红色嫁衣,自然也没有乔珍。

可并没有叫人觉得轻松,反而让心底更沉甸甸的。

谢怀玉坐在那里望着深深长夜,任由额角冷汗下落。

半晌之后他才终于动了,缓缓低下头,双手捂住脸,肩膀止不住的轻微抖动。

乔乔。

被留下来,真的好痛啊。

但谢怀玉就是个疯子。

越痛他反而越疯。

虽然吃了止痛药那晚做的尽是噩梦,但终究是梦到她了。

只要能再见到她,不管多痛他都甘之如饴。

为了再一次梦到乔珍,谢怀玉开始频繁的服用止痛药。

可他的运气不是很好,总是许久才能梦到乔珍一次。

能梦到她的日子,他就像解了瘾一般心满意足,然而醒来看着空荡荡的寝宫,又会立马落入无尽的空虚里。

至于梦不见她的日子那就更疯了,谢怀玉会疯狂的加大食用草药的计量,以求能在梦里见乔珍一面。

是药三分毒,这样乱来下去的后果可想而知。

直到又一次,夜玄他们阻止不及,谢怀玉再次服用过量止痛药醒来之后,他好像彻底神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