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雨停了,空气中裹携着湿漉漉的雾气,打在身上黏糊糊的。

两人乘着夜色来到了发现尸体的小屋,四处环顾一圈,见没人后才悄悄迂进了屋内。

尸体已经被抬回了研究所,只剩下破败糟乱的房间,短短几天又蒙上了一层灰尘。

看着这环境,文熙淳有点烦躁,要不是这些村民不配合不说实话,自己何必偷偷摸摸做贼一样过来查案。

“死者死亡时间当天晚上这边也在下雨,光线不好,道路难走,而且十点钟是夫妻俩睡觉的时间,周围人没有听到动静,夫妻俩临死前无明显挣扎痕迹,那么第一案发现场可能就是卧室。”文熙淳蹲下身捻过一搓地上的泥土看了看。

姚景容点点头,穿好鞋套慢慢走到卧室里。

卧室里也是一样的杂乱无章,上次来做痕检时并没有从这里查到什么有用线索。

“如果这里是案发现场,那么死者是被拖到了客厅,吊在房梁上以示众人,那么凶手是想告诉其他人什么呢,如果是泄愤,那么缝上嘴巴塞入头发又是什么意思呢。”

文熙淳喃喃着,思绪已经跟着思路飞远。

“别的我不知道,但是头发有媒妁的说法。”

“媒妁?”文熙淳疑惑反问。

“很多地区嫁娶习俗中,会用红绳将两方头发剪下一部分绑起来,有结发之意。”

文熙淳听到这句话,好像忽然受了点启发,如果按照这方面以此类推,在很多故事中将嘴巴缝起来是一种为了不让人乱说话闭紧嘴巴的说法。

倏然间,文熙淳恍然大悟。

“我可能知道凶手这么做的意图了。”文熙淳说完,忽然疾步冲向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