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已经开始干尸化,体表形成尸蜡,死亡时间在三个月左右。”姚景容戴上手套,顺着尸体头部轻轻摸下去,一直摸到膀胱处,“体内好像没有积液,有可能是临死前大小便失禁,这种情况多发生于重病。”

“开另一只看看。”

文熙淳把棺盖推回去,对着棺材礼貌地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两人摩拳擦掌,双手按上另一具棺材,咬紧牙关,脚掌抓地,使劲把棺盖推向另一边。

灵堂内阴风阵阵,但这吊脚楼建筑却是全封闭的,阴风起源于何处,没人知晓。

棺盖打开,一股腥臭味霎时弥漫开。

两人几乎是迫不及待凑上去,但看到里面的场景后,却不约而同抬起头奇怪地对视了一眼。

这是一口空棺。

棺内只有一只绣花枕头,两支不知真假的翡翠簪子,以及两块染着血迹的木头,木头一端被削得极尖,如同一把利刃。

以及,一根闪着寒光的银针,银针半截都被血迹覆盖。

文熙淳戴好手套将银针取出装进证物袋,又怔怔看了会儿,忽然抬腿踏上棺椁一边,长腿一迈就这么踏进了棺材里。

姚景容猛然一愣,忽然下意识抬手去抓他的手。

但文熙淳丝毫不为所动,慢慢在棺椁中坐下、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