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两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于副局一拍桌子,老脸憋得通红:“这也是人干事?!良知喂了狗的东西。”

眼看着俩人都直勾勾望着他,于副局自知失态,装模作样清清嗓子,一抬手:

“继续说,关于死者床底脚印被擦掉一事,杀害老两口的凶手极有可能就是这个人。”于副局道。

“当时视线昏暗,没有看清那人的脸,只能通过身材判断,身高一米七左右,偏瘦,至于男女,也很难分辨,但你看这组脚印,左脚有明显不良于行的擦蹭痕迹,但当晚处理脚印的人腿脚并没有问题,其中最大的疑点是,如果真是这个残疾人干的,那么高的房梁他是怎么把尸体吊上去的,普通人都费劲儿。”

“搬走尸体的人左脚有残疾,床底的脚印,左脚也有残疾……”于副局沉思片刻,“你说的这人和何盈盈有什么关系。”

“很难界定,何盈盈不是崇门村的人,这个残疾人也是两年前才到崇门村,村民说之前没有见过何盈盈,只在婚礼上见了一面,但那个村子的人说话没什么可信度,所以明天我们打算去查到的两个何盈盈家里走访一下,看到底什么情况。”

于副局点点头,扣上电脑:“那行,时间也不早了,你这几天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我一会儿去一趟姚法医那。”

文熙淳站起身,对着于副局敬了个礼,又最后看了眼这个浑身散发暖意的云牧遥,离开了办公室。

翌日六点不到,天还大黑着,文熙淳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匆匆奔赴警局。

推开值班室的门,还未见人并听到阵阵堪比拖拉机的呼噜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连尸臭都自叹不如的味道。

文熙淳看了眼躺在折叠床上呼呼大睡的黄赳,又看了看他放在床边的皮鞋,那鞋子似乎肉眼可见地散发着黄绿色的毒气。

文熙淳把那双生化武器踢到门外,拉开窗帘打开窗通风换气。

窝在九十公分小床上的黄赳打了个哆嗦,慢慢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