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着眼睛愣住,我不喜欢被他打,他似乎也很痛苦,将我按到水里,恨不得将我淹死。
我自动和他冷战,不管他每天要求我穿的裙子,只穿睡衣到处乱逛,还从花园里偷了园丁的剪刀,把好不容易留长的头发齐耳剪断。他知道我偷了剪刀出奇的愤怒,比我剪了头发、扔了他的东西还愤怒,整个别墅里都严厉看管刀具和所有可以伤人的东西,我偷了剪刀,意味着我还有作恶的可能。
他说要把我关到监狱里,关二十年,让我在监狱里疯掉。我像条狗一样被他羞辱,我讨厌他。
我说我要回医院,他冷笑连连,说我白日做梦,还想装精神病人那一套?
我们就相互对抗,敌人一样,他要把我关禁闭,让我在别墅体验监狱里的生活,我后悔没有听李医生的话,应该再捅他一刀。
我关禁闭的第三天,我妈来看了我,又老了一些,我不想看到她,觉得很烦。她也不说什么,也不调解什么,就给我说老家的一些事,老房子拆啦,修了一个新四合院,让我有空回去看看,给我留了好房间。还说院子里的土狗下了一窝小狗,问我想不想要一只,每一只都给我留着,没舍得送人。
我就说要两只,我要亲自喂大,当我的看门狗,咬那个坏男人。她就说好,明天给我送过来。
结果一个月也没给我送过来,因为我关了一个月的禁闭。出了禁闭后,那个男人和我谈判,看起来语重心长,像个道德菩萨,他说,给我两个选择,一是回精神病院,关一生。二是既往不咎,继续当他的爱人。
我自然选了一,我太讨厌他了。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眼睛有点红。他亲自开车送我去医院,下车前又问:
“真想好了?”
这还用想吗?在医院我能长到两百斤,跟着他呢,天天吃青菜萝卜。
我觉得医院里挺好的,起码伙食好,还有李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