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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退了票,没有回家。我在自虐,我去了学校,想找个固定的自习室,我还在试图挽救自己的神经,我要读书,考上了就好了。

我还算顺利地找到了一个自习室,欢欢喜喜将书留下,占了座。那天我还是看不进书,开学了,所有年级、所有学生都开学了,我的男孩还是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他真的不要我了。

我看着外面从天明到天黑,听到球场上传出的“砰砰砰”的篮球声,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里离球场这么远,怎么会有球声呢?可能是我太想他了,想到他可能在打球,他大一刚开学,每晚都去球场打球的。那时候他被迫剪了很短的军训头,因为军训要求必须住一阵校,臭袜子臭衣服从来都是我给他洗,他不觉得有什么,我不觉得有什么,他的同学却觉得惊天动地。怎么会有他这样什么都不会的少爷,怎么会有我这样尽职尽责的女朋友,我是女朋友吗,我明明是保姆、是佣人吧。

怪不得我被他看不起。

“砰砰砰”,球声越来越模糊,似乎又越来越清晰,十点半了,自习室要关门了,保安大爷来赶人了。

教室里还有一些自习的学生,看起来都像考研人,我跟着他们,恍恍惚惚出去。

那天我穿了一条红裙子,很贵,我没穿过几次,还吹了头发,化了一点淡妆。我没有拿一本书,只拿了手机和钥匙。

我在就近的男生寝室楼下买了一包烟,还有打火机。我恍恍惚惚去了球场,每个球场挨着挨着检查,神经病一样,夹着烟。我的样子一定很讨厌,那些男生怪异地盯着我,我像个鬼一样飘来飘去。

我每个球场都没有看到他,看到背影像他的,还专门走过去,凑近跟前看。有一个留着军训头的男生还大大咧咧冲我笑了笑:

“嗨,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