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拿着给对方准备的餐点,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韩凛拉上帐篷拉链,把食物放好,坐到阿蝉身边。
阿蝉直觉他要说什么,于是乖巧地抱着保温桶,静静等待。
片刻,韩凛伸手,拉着阿蝉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捏着他秀气的指节。
“我一直在等你。”他说。
韩凛喉结滚动了一下,开口,有股热意,似是怀念,似是惋惜,“如果没有那件事,我们已经在一起七年了。”
他低着头,说得很轻,很慢,那神情和许思寒犯了错时很像,阿蝉从没见过他如此脆弱,哪怕是在那天。“这七年里,我一直都在喜欢你,每一年,每一天,每一秒。”
他苦涩地笑了笑,摇摇头,“这几周出差,我想了很多,打了很多腹稿,可一听你的声音,又全部乱了套。”
“我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贱。”
“我只是想告诉你。”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仿佛说出来,就是真正的无力回天。
韩凛闭了一下眼,睁开,眼底微红,“如果现在你和我在一起,觉得哪怕有一丝的委屈和勉强,或者,心里还有其他的人,其他的事,我们可以分开,我愿意放你走。”
“今晚回家,我就搬出去,以后我们只是思寒的家长。”他低着头,拉着阿蝉的手,留恋地摩挲着粉红色小指甲上那一瓣小月牙,“我以后偶尔会回来看看思寒。”
“顺便,”沉默少时,他才生涩地说,“也偶尔来看看你。”
把这些话全讲出来也没那么困难,就像,固执地等一个人,也没那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