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直接等于把他推入狼窝了嘛,感觉脖子和脑袋随时会分家。

“瑾行。”

瑾行刚走,屋里的大佬就开始叫唤,沐轩咬着牙,猫着身子进屋,小声回话,“主上,瑾行大人说要处理山里后事,吩咐我伺候你。”

他发誓他这辈子没这么卑微过!

有机会他非得让这小子为自己鞍前马后当奴才不可!

任柯正翻书桌上的书,听到他声音后头也不抬的吩咐:“茶。”

声音听不出喜怒,但至少没动手,沐轩松了口气,立即出来找他刚扔的水壶,然后去旁边棚下的灶台生火,他没火源,于是目光落在了院外燃烧的尸体上。

“罪过罪过!”他一边捏着柴引火,一边嘀咕:“逝者安息,无意冒犯。”

有了火源,他弄了半天灶台也不燃,还呛得他头昏脑涨,琢磨着再不送去,生怕屋里祖宗一会不高兴又动手。

于是沐轩找一个木块叼着茶壶把手,一边念:“罪过罪过”,一边祈求水快热。

这焚烧的味道真是让人头疼,逼得他只能用嘴呼吸。

终于水热了,要是再不热他感觉自己就要过去了,他翻来翻去终于在一堆奇怪的东西里找到了看起来像茶叶的东西,赶紧得丢壶里,连忙进门。

任柯还在翻书架,听到他动静后没说话,也没转身。

沐轩自觉地把茶壶搁在书桌上,看桌上有杯子就顺手倒了一杯,然后乖乖巧巧的回禀,“主上茶泡好了,”再安安静静地离开到院子里,动作行云流水,跟真奴才似的。

房间好像许久没人打扫了,书架上覆盖了一层薄灰。任柯抹了抹指腹上的细灰,转身看到桌上的黑乎乎的茶壶,微微皱眉,他刚丢的好像是翠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