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气。任柯一瞬间喘不过气来,原来,失而复得也叫人痛彻心扉。

二叔也是见多了人情冷暖的,见他一时心绪难宁,就将一脸茫然的柳絮拉了出来,让他平息情绪。

后面拉车的一柴刚跑上来,擦着满头大汗问:“二叔,怎么了?”

二叔挥了挥手,“走。”

商队人不多,二叔是领头,平时大小事都是他拿主意,负责拉货的三个年轻人,一个不会说话大家都叫他哑巴,还有两个是两兄弟,一个叫一柴,另一个叫木柴。

还带了个什么都不会做的柳絮,路上还捡了两个要死不活的病秧子,于是这一队奇形怪状的商队就这样进了前面的小镇。

任柯冷静下来后,想给七九检查检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绑成了粽子,难以动弹,倒不是五花大绑,只是身上伤处太多,每处都绑一点,就造成了如此现象。

他行动不便,正想将手上的带子拆掉,就感觉马车前倾,随后停了下来,周遭嘈杂,各种声音冲刺耳畔。

帘子被掀开,一张满脸毛的中年人看着他,客客气气的说:“公子到了,先下车,我让柳絮给你们找大夫看看。”

対于陌生人的善意,任柯怀有七分质疑,一时沉默起来。

二叔见他无动于衷,也不催促,只笑着看他,只是那笑被胡子给遮挡了,只看得见眼睛弯着,一张胡子拉碴的脸和一双贼眉鼠眼的眼睛,说不出的怪异。

一柴径直去和店家交涉,木柴看二叔站在马车下,车里的人一动不动,这俩人的伤是他帮着一起上药的,程度之严重让他咂舌,他估摸着这样僵持是下不来,于是撸撸袖子,善解人意的说:“二叔,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