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任柯垂眸一笑,似笑非笑的反问,“否则你们为何拦我?”

带头的人似乎隐忍着什么,对他客客气气的说:“你杀了我明林弟子温权树,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今日特来请赐教。”

赐教?带着这么多人来请教吗?他倒是不知,自己何时有这等本事了。

正派果然都是虚伪之人,想打便是想打,想杀便是想杀,偏偏还要装作客客气气的模样。

看人来势汹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雨水飘摇,没了挡雨的人,任柯身上被飘来的雨染湿了一片,剑鞘上有斑斑点点的雨滴,他移到面前用手随意的擦了擦。

摸到了被李诚砍陷进去的缺口,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他摩擦着剑舌,听着那些人犹犹豫豫的声响,冷冷淡淡的说:“那就请吧。”

暗中的冷玥看他手里的阎王剑,黝黑的剑鞘上有着淡淡红色纹路,有些地方颜色鲜艳如血液,有些地方黯淡无光,而在那些花纹之中,“阎王”两个刻字缭乱的在其中,就如同躺在血泊里的尸首,只是那“阎”字上被重重的划了一道,有些认不出这字了。

那些人蠢蠢欲动,任柯抬手抚了抚眼睛,因为沐轩的细心照料,早已经不痛了。

任柯的一招一式都是经过血水浸染而来的,又经过不断的钻研形成独有的招式,无门无派。因为他那不走寻常路且不要命的打法,天下人鲜有能杀他的。

或许不是无敌的,但也能克制许多门派的招式,所以天下人想杀他的有无数人,可能杀他的不过寥寥。

他一身黑衣,今日将头发挽起了,显得英姿勃发,黑布掩盖了半张脸,却也看得出他绝色容颜。

阎王剑在他手里如鱼得水,划破长空雨滴直入人的咽喉,剑招狠戾决绝,丝毫没有犹豫。

虽然看不见,但他依旧能准确无误的判断出每一个方向的对手,然后将阎王剑插入他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