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柯调整气息,先让自己的气息平和,然后抬手给安睡的姑娘诊脉。

手腕冰凉的像是覆了一层霜,他微微蹙眉均匀的呼吸,催发内力,抵御寒气。

气息微弱,心跳轻微,周遭的香气都掩盖不住药味,估计是天天以人参吊着命。

这丫头倒是坚强,体内寒毒蔓延,却还没触及心脉。

可怜严挚了,听说他儿子儿媳十年前在和一群恶贼打斗之时死了,只剩下这么一个小丫头了。

老门主一边要操劳松护门,一边又寻医问药想要治好孙女。

脉象诊断完,严挚急切的问他,“能治好吗?”

他点了点头。

小姑娘身中寒毒已久,身子骨又不想阿言那般健壮,要想将盘旋在体内的毒素全数逼出,须得先给她把身体调一调,否则一旦将毒素逼出,她途中身子熬不住也是徒劳。

他们在松护门住下,任柯写了个方子让严挚每日用药,等到时机成熟再逼出毒素。

沐轩看他写药方和嘱咐的时候,心里暗自感伤,如果任柯是个大夫,那多好。

“好好好。”严挚握着药方,仿佛看到了活蹦乱跳的孙女一样。

是夜。

月明星稀,冷风四起。

任柯睡不着,轻手轻脚的出门,月光洒在他身上,铺了一身的寒凉。

“救不活的话要下杀手吗?”阿言靠着廊柱子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