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国王有记忆以来,他走到哪都是众人焦点万人爱戴,他从没让人这样没头没脑地指责过。
他完全听不懂余新伟说的“面气”是什么,他不喜欢吃面,也不记得自己曾经用过闻起来像面的香水。
国王嗅了嗅身上,确认没有任何余新伟说的面气。说老实话,他是可以立刻走人,无论两人之间关系如何,本来总公司与分公司的职员交流就不多,不要影响公事就好,但此刻他却觉得自己像个欺压良家妇女的坏蛋,莫名愧疚。
“大不了以后不找你吃晚餐了,可以吧??看你这么讨厌我。”
余新伟边哭边反驳:“我没有讨厌你!”
“那是怎样啊??”国王无力地蹲下,搔搔头。
看著脆弱可怜的余新伟,他生硬地说:“别哭了。”
余新伟哭得正舒服,他已经认定自己会被离职,于是他放胆哭,哭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哭到国王额际冒出一条青筋。
国王走回沙发上,用力在余新伟身边坐下,命令他:“别哭了!”
“关你什么事!这是我家!我要哭!”
国王闭上眼,他自认是个很有耐性的人,但此时耳边尽是余新伟仿佛永远不会停播的如泣如诉,他的耐性忽然不堪一击。国王握握拳,最后还是受不了地伸手,猛然揽过余新伟的头,往自己怀里压。
“叫你别哭了!”
国王不顾余新伟的挣扎,靠在椅背上,将高壮的男人死压在怀里,咬牙眺望远方,脸上是社会人士不该有的幼稚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