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筹没有在他家过夜,他有一种格外清醒地自我认知,甚至都不需要傅执远开口说出什么让他本人尴尬和为难的话,就知道穿好衣服,在傅执远睡着的时候离开。
也不会发什么令人不好回复的信息过来。
就像四年前在西伯利亚他会一声不吭从酒店离开那样,昨天晚上他也一声不吭从傅执远床上离开。
傅执远认为自己并不喜欢顾筹,但他的克制,却让自己感觉有一些感动。
活到二十七岁,遭遇过无数好感和追求,像顾筹这样的,却是头一遭。
他们做过两次爱,第一次傅执远不记得了,第二次非常激烈。
同时,他们对彼此并不算了解,至少傅执远对顾筹谈不算,也没有过太多情感层面上的交流。
他想了一下,顾筹长得帅,条件好,沉默不刮躁,时不时还会冷幽默,在床上也用户体验极佳,是一个很值得保持关系的炮友。
傅执远的问题在于,他这个天秤座的人,永远爱在下一秒推翻自己:他又觉得把顾筹放在炮友的位置上,不是很公平。
距离两点半还剩下五十分钟的时候,傅执远还是打通了顾筹的电话。
那边没有立刻接,第一个电话直到系统自动提示对方为应答才挂掉,傅执远有些愣,过了一会儿,电话回了过来。
“喂?”顾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吓人,沙哑低沉,听起来像一周没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