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打开副驾的门:“你先开吧,回来我开。”
乌起纳达很大,从营地去最近的吃饭的地方要开四十分钟的车。
秦初系好安全带,把帽檐往下拉了拉,几乎挡住了整张脸。
江浔像是笑了一声,语气轻松地调侃道:“秦老师,摄像头都拍不到你了。”
秦初手指一顿,想了想把帽子摘掉了。
江浔视线平直,调转方向上路:“睡会儿,到了叫你。”
他的口吻算不上亲近,熟稔也不够,好像旁边坐着的只是个普通朋友,他们没有过那十年。
秦初没说话,合上眼睛,被一个橘子压下去的晕眩在颠簸中复苏。他睡不着,脸色也算不上好看,隔着墨镜都觉得阳光太过刺目。
可秦初一动不动的靠着,仿佛已经睡着。
时间没往前走太久,头顶上的遮阳板被拉了下来,布料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放大,江浔把空调的出风口打了上去。
秦初墨镜遮挡下的眼睫微微一颤,忽然想起婚后第二年,江浔在内蒙拍戏,他过去探班的事。
内蒙的草原和乌起纳达很像,秦初坐了很久的车才辗转到剧组,路上吐的人都虚脱了,就那么一天多的时间瘦了三斤,江浔见到他时脸都绿了。
等江浔当天的工作结束,他们一起回住宿的地方,江浔将晕车药塞进秦初嘴巴里,让他含在舌头下面。
秦初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路,半梦半醒时感觉有人拉下了遮阳板,调整了空调出风口,还搭了一件衬衫在他身上。
后来到了酒店,江浔把秦初叫醒,看着他,异常强硬地对他说:“以后别来探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