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把耳朵后面的贴纸撕掉了,重新换了两片。贴好后看看江浔,对方沉沉睡着,帽檐遮脸看不出难不难受。
秦初又撕开两片晕车贴,靠近江浔一点,帮他贴了上去。
他认为自己动作够轻了,实际上刚碰到江浔手就被逮住了。
秦初微微一愣,低声问:“你没有睡着吗?”
“睡着了。”江浔握着他几根手指,“啧”了声,“你手太凉了。”
原来是被秦初冰到了才醒的,车里暖气开着,其实不太冷,可秦初也不知道是什么体质,待了这么久手脚还跟冰块似的。
秦初抽了下手:“我不冷的,你接着睡吧。”
江浔没让他抽走,反而握紧了他,把那只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江浔……”秦初小声叫了他的名字,幅度很轻地挣了挣。
秦初的声音不像他人这么冷淡,是很温和的男中音,当他语调轻轻地念一个人的名字时会显得很软,像被揣烂的糯米。
江浔听到最多是在床上,秦初总是用这样的声音喊他的名字,那种时候他仿佛什么都不会说了,只会一遍遍地念“江浔”。
“别动。”江浔闭上眼睛,让自己的体温一点点浸透秦初的手背,“我很困。”
那只手终于热起来了,俩人刚结婚那几年正是江浔最黏人的几年,他恨不得走到哪都把秦初揣在身上。
特别是到了冬天,每天晚上都要把秦初牢牢锁在怀里,握着手,绊着脚,缠到秦初和他一样热才罢休。
他的喜欢明明溢出来了,如今却亲口否定它,偏巧有人还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