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轻轻应了一声,低垂着眼眸,认真看刚才拍下的那张照片。照片里的他和江浔都没有笑,可看起来并没有很疏离,相反的,秦初甚至觉得江浔和他看起来有几分相像。
其实把俩人的五官单拎出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们都长得不像,秦初感受到的相似是渗透进皮囊里的,是十年相处堆积起来,刻入骨子里的对方的影子。
秦初关掉相机,往后靠了靠,后脑勺和江浔抵在一起:“江浔。”
他的声音很轻,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我觉得自己老了。”
和江浔在一起那么多年,秦初表达自己的次数少之又少。他像是天生缺乏倾诉能力,他不要做选择,不要告诉江浔“我”在想什么,也从不说自己想要什么。
除了秦天,那是唯一一次秦初主动提出,想要个孩子。
他在江浔身边看起来那么孤独,那么寂寞,江浔怎么可能不满足他。
“你老什么。”江浔笑了声,“你还是老样子,和我十年前第一次见你没怎么变。”
再过两年秦初就四十了,说他完全和十年前没区别那不可能。可把俩人放一块儿,秦初看着的确不像奔四的,至少江浔看起来比他更加成熟也更稳重。
秦初就像是一颗没经过雕琢和打磨的珍珠,他一切的一切还停留在最原始的样子,或许是这些年江浔将他保护的足够好,给了他无忧无虑的生活,能让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以至于秦初很多时候过得都是很单纯的生活。
秦初好奇起来:“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