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无知无觉还挺高兴,江浔倒是听出点什么。他笑了声,说秦初:“你酸不酸,我说怎么一路上不理我。”
秦初打开车门去后座:“我不酸。”
江浔放下秦天,小孩很自觉地爬到秦初旁边坐好。
“秦老师,”江浔绕去另一边敲窗户,等秦初降下车窗,他就搭着窗沿和秦初讲话,“别不高兴,那儿以后也是你家。”
秦初按着额头推开人:“可不是我家,我就是去做饭的客人。”
江浔一个“我家”让秦初记住了,多生分的词,从“我们的家”变成了“我家”,说的人没在意,听的人走了心。
他想起了秦初在雪地里质问的那句:“婚没离够是不是”。
因为这一句,江浔一晚上都在哄人,明里暗里,也不知道是谁在追谁。
江浔的新家位于海城市中心,繁华地段,寸土寸金,他在顶层租了个两居室,租期两年。
江浔领着秦初和儿子上楼,秦初没来过这儿,秦天倒是常客。江浔每次见秦天都会把他带回家,之后再送到关秋晨那儿。
秦天熟门熟路的刷卡进电梯,踮起脚拍按钮,到家按指纹,进屋自己在鞋柜里找他的卡通拖鞋换上。
秦初跟在后面看着这一切,对比起来他的确是个客人。
江浔给秦初穿自己的拖鞋,袜子一脱赤着脚往里走:“进来坐,待会去录个指纹。”
秦初第一次来,看什么都新鲜。他被秦天拉着去玩具房,江浔像在他们原先的家里那样,留了一间屋子给秦天放玩具,这让秦初在陌生中找回几分熟悉。
他陪着秦天玩了一会,听见外面的动静,是江浔在收拾从超市买来的东西准备做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