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起下巴,神色平静的注视着廖远,语气却充满着阴阳怪气。

“雄虫保护协会就是这么保护雄虫的?我差点就死了。”这是席渊的隐晦试探。

无论前身是什么性格,他说这话都不会被怀疑,只会让人以为他是在发泄差点死亡的惊慌恐惧。

一个被打成重伤差点死掉的雄虫总该适当的发泄发泄情绪,而对一个保护“雄虫”的组织发泄很合理。

适当的激怒对方是为了更好的获取情报,他相信在生气的情况下,廖远会说出更多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当席渊看见廖远的脸色陡然难看起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策略成功了。

廖远气急:“这话你都说的出来?席渊你这是不要脸了是吧?”

“如果不是你废了那只虫崽,那只雌虫怎么会跟你拼命?”廖远语气讥讽:“一只雌虫而已,要让他消失的办法有的是,你偏偏选了最蠢的这种。”

“弄得自己差点死了,这怪的了谁,还质问我?”说到这里,廖远稍微冷静了一些。

“不过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他胆敢对雄虫动手,还差点杀死一只雄虫。这在帝国是重罪,谁都救不了他,你想做什么都没有问题……”

席渊被廖远的话砸的脑子嗡嗡的响,那些话像是打开了一处隐藏开关,许多画面猝不及防的闯进脑海。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这一次触发的记忆来势汹汹,原本在他勉强压制下才保持平稳的精神海,在这样的冲击下不可避免的再次动荡起来。

席渊神情痛苦的用手抵住额头,尖叫、哭泣、重物落地的声音和大量的画面不断交错浮现,那是这具身体死前的记忆。

那边廖远说着说着发现他一直没出声,再仔细一看才发现他低着头脸色苍白,额上满是细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