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依旧是笑眯眯地:“小兔子,你怎么不说话了呀?”
林厘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遏制不住地轻微发抖,瞳孔扩大。
他在恐惧。
他从摔倒到地上就没再挪动一下,地面是干的,血迹虽然没有完全凝固,但也只在裤沿擦到一点。室内一直开着空凋,空调稳定运作,以确保室温恒定在一个舒适温度,但他依然觉得冷,像突然浸入十二月的冰水,寒意蔓延至骨骼深处,冷的几乎发抖。
很多细节一下子涌上来,那些被忽略的小片段,一闪而过的感觉。但林厘已经无法思考了。恐惧几乎把他逼疯。
他发着抖,牙齿打颤,语气干巴巴的像机器合成:“求求你……求你不要杀我!”
他几乎以为自己吼出来了,出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又轻又弱,这本来就是一句软弱的恳求。
卫生间里滴答滴答,不知道就那个地方在滴水,不远处传来电视的声音,主持人的的大喊掺杂爆笑,似乎是什么搞笑综艺。笑声远远飘进来一点,这是两个世界。
抚摸后颈的手停了下来。
“好啊。”疯子轻飘飘地说,“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他能有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