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迟似乎在恍神,没有说话。
“杂种。”叶瑾骂道,他们两个人站在二楼的阳台,把一切尽收眼底。
叶瑾对吴敏晴和沈栖迟恨之入骨,绞尽脑汁琢磨着怎么把两人赶走。
周先予对此没什么感触,这里来了谁,走了谁都与他无关,不过他站在叶瑾这边,自然对沈栖迟喜欢不起来,也没什么好态度。
偏偏沈栖迟好像感受不到别人的不待见似的,在他被叶瑾骂,跟别人打架满身伤时有一种类似于心疼的可怜巴巴的眼神,躲在暗处看着他,就差把’不然我们在一起吧,反正你和我一样没人要’这话写在脸上。
一直以来有不少人对他的身世表示怜悯,但很快就因为他的言行变成了恐惧,只有沈栖迟,很长一段时间里看他时眼睛里的心疼从未变过。
弱者才会被人同情,周先予隐隐觉得恼怒,与此同时又无法忘怀当时沈栖迟看自己时的神情。
不过周先予很快就发现,沈栖迟并不是只向他示好。
沈栖迟会在别的小孩被孤立的时候上前安慰,说可不可以做朋友,那模样和每每望向他时基本没差。
得益于叶瑾,后来那个孩子融入了集体,反倒过来欺负起沈栖迟了。
周先予没兴趣参加那种无意义的欺凌,但也没有阻止过,毕竟他没有理由阻止。
叶瑾认为他的中立等于背叛,为此对他发了火,情绪很激动,他沉默地听着难听的话从叶瑾的嘴里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