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号码别换了啊。”时尧见吕凡点头表示同意,这才觉得愧疚感减轻了一点。
他往后动了动身体,小腹又传来一阵莫名其妙的钝痛,不过这痛不在腹内,而是在皮下。
他掀开被子以及宽大的病号服,就看见了肚皮上触目惊心的一大片黑紫色。
“这他妈还是他没有用全力的力道。”时尧嘶了一声,不再碰那片淤青的位置,这淤青也把一旁的吕凡给吓了一跳。
“我的天,这是谁故意用膝盖顶的吧?”吕凡不愧是看起来像黑道大哥,连怎么伤的都能看个大差不差。他看了一眼时尧的表情,皱着眉头“我能问一下,你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时尧将衣服拉下,被子盖好,低头看着被子上蓝白相间的竖条纹,语气低沉“就是像你说的那样,被人故意用膝盖狠狠顶了一下。”
“…”这种不知全貌的情况,吕凡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拍拍时尧的胳膊权当安慰“还好现在没事儿。”
“是啊。”时尧松开不老实捏着输液管的手指“多亏你了。”
“都是兄弟。”吕凡摇摇头,没有多做言语。
苏南的电话是一个小时之前打来的。时尧看看现在的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吕凡并没有拉窗帘,病房外面火红的晚霞把病房内的墙壁都映成了漂亮的粉橙色。
时尧和吕凡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病房的门这时,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以为是苏南到了,时尧抬了张笑脸看向门口,在看清来人后,笑脸渐渐收住“骆悠悠?”
“是我。”骆悠悠不像她以往的风格,整个人打扮的精致成熟,就连那头隔几天就变个晁色的头发也染回了显得乖巧年轻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