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炑的神色很温柔,脸色亦平静,他说:“工作太累了,没注意。”
工作太累了,没注意。如果不是陆南之前问过钱俊宇,他完全就信了,邵炑为人上进,事必躬亲,废寝忘食,他当然干得出来,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
邵炑在说谎。
和他当初一样在说谎。
心被一双利爪撕开了口子,陆南又不动声色地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邵炑看着他,不是很想继续这个问题,他说:“记不清了,最近几年吧。”
明明是长达十年的胃疾。
“对不起。”陆南忽而开口。
邵炑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磨了磨陆南的指腹,此刻他们仍像当初一样默契神会,心意相通,邵炑说:“和你无关,是我自己的事,是我乐意那么做的。”
陆南的眼神黯淡下去,邵炑又说:“现在换我问你,你身上怎么一股酒味儿?”
“昨晚出去和人应酬了,和一个车厂谈生意,不喝点儿怎么成?”
“成了吗?”
“还没,得慢慢再磨,大家都一样,吃饭无肉不欢,生意无利不做。”
邵炑笑了:“嗯,这些年你混得可以。”
一阵清早的凉风钻了进来,陆南打了个寒颤,侧身往旁边移了移,挡住了邵炑。
“把医生叫过来给你看看吧,我去买饭,你三顿饭没吃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