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训练符奚比训练普通的死士还要严苛百倍,他要求符奚做任务时不可以发生任何声响,以铃声为令,只要做不到便残忍地惩罚他。
书里每次描写铃铛作响,符奚都会突然变得疯狂。
果然,下一秒他便变了脸色,赫然转身将匕首狠狠捅进了刺客的胸口,刺客应声倒地。
他突然张开手,匕首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铮鸣,眼睛盯着姜德书,对着她耸耸肩:“果然是好刀。”他的左眼下方有一颗红痣,像是血溅在了上面。
“一招毙命。”
符奚忽然从身后掠过,姜德书头上的步摇便到了他的手中,他坐在首位,用手捻着,轻轻道:“如今可还觉得我是可倾慕之人?”
他歪着头笑,目光定定的看着自己,两靥露出两只浅浅的梨涡,看着不谙世事,一派天真。
姜德书一身的冷汗转干开始止不住地哆嗦,她现在还能反口说不是吗?说了就证明自己以前说的都是假话,那估计会死得更惨吧?
“我自小做的便是这些勾当,比如方才,我最享受的是让他以为可以杀了我,然后我以其人之道,叫他生不能死也不能,只能任我宰割,每次将匕首捅进去的时候是我最痛快的时候。”
“害我的,我永远不会心慈手软。”
“父亲说过,我的命最不值钱,唯一的价值便是做一把趁手的兵器,不会杀人的工具,是没有利用价值的。我如今做得很好,比他手下的所有死士都好,他却再也没有机会控制我了。”
姜德书又怕又觉得可悲,他不论动不动手,迎面而来的都是屠戮,如果不还手,得到的便是单方面的虐杀,父亲如此,母亲如此,太子和苏东旭都是如此。
符奚听不她的回应,欺身上来,笑着问:“你还要看吗?这样的好戏,时时刻刻都有。”
他笑的疯狂又残忍,抵在自己喉间的手却慢慢泄了力,一分力道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