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众人果然猛地停下脚步,聚在一起四处查看,惊心动魄半晌未发现异样才放下心来,继续前进。

人影散去,符奚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凝视着地面,许久之后才勾唇笑了笑,自言自语般:“我这几月余,不过就是在等这一天,苏东旭你如今不过是我手里的玩意儿,离我剔你骨的日子,不远了。”

他自说自话,眉间沉郁,周身掩在月色下,更显凉薄孤煞。

目光落在肩头,那日为了迷惑苏东旭自戕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他原就不在乎疼痛,那轻飘飘的皮肉之痛还不如如今骨血生长带来的痒意折磨人。

痒过之后便好了。

他给苏家的,是掌握一切的错觉,是胜券在握的恃恐,是对至高无上权利的贪婪痒意,然后再慢慢一个个折损,逐渐逼他走上绝路。

比简单地暴行,漫长。

却有趣。

他摸上肩头,右肩的刺痛令他回神,左右两侧都不算爽利,他却突然想到想到那日小公主依在他肩头质问他以后如何抱她。

他有一瞬间的懈怠沉溺,她靠在这疼痛伤口上,感觉一定是极好的。

但笑意却不达眼底,神情又冷了下来。

她明明说好第二日还会来寻他,如今第三日暮色融尽夜里,万家灯火将熄,她还是没来。

察风在下面唤他:“少主,兖王的人已经走了,需要我去将人放走吗?”

符奚身形一闪,瞬间落在地面,察风方才攥在手里的刀落入他手中,他以刀鞘重重抵在察风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