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给父皇写家书,也许这就是我的亲笔绝信了。”她说着真就要起身去找纸笔。

符奚那种无力感又上来了,他也不明白只是喝一碗药如何能这么费劲,便是再苦也不过是一仰头就喝完了的事儿,怎么到她这里就幺蛾子百出,倒气的他手不自觉地攀上腰侧剑柄。

看着她的脸,手里剑柄却如千斤重般如何也拔不出来,他只能无奈地脱了手。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却下意识开口阻止她:“我喂。”这种妥协回味起来令他自己都胆寒。

虽然话说的很勉强,但好歹是同意了,在书中世界里,有谁能得未来摄政王,如今的小病娇这样对待呢?恐怕这天下间只她独一份儿了,姜德书笑眯眯地回身,搬了椅子挨在他身前坐定,一副乖巧至极,嗷嗷待哺的模样。

嘴里也不见嫌药苦的说法了。

符奚捏着勺柄,像是在受什么惩罚似的,往她嘴边送药,姜德书很给面子的一口吞了,即使苦的舌根发麻面上也使劲忍着,鼓励他:“好神奇,有符奚喂就一点儿也不苦了!”

符奚被她夸张的模样逗笑了,只不过是那种绷着脸的笑,就勾起了一点儿嘴角,他手上动作也逐渐得心应手起来,才不过几口就喂了半碗药在她肚子里。

在他愿意付出点时间和行动的时刻,姜德书怎么会同意让他这么快速的喂完呢,肯定要慢慢地、有情趣地喂才能增进感情呀!

姜德书忽然咧开嘴,斯哈着摇头:“好苦,这药真厉害,便是有符奚亲手喂都还是能感觉到苦味。”她努努嘴示意他喂自己旁边被冷落的蜜饯,“我要吃一口蜜饯压一压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