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额顶这声震颤和惝恍在耳的笑意勾得背脊发麻,嘴巴微张排解间,无意识又包了一口药汁在嘴里。
符奚见她喉结滚动间又见要吞咽的动作,飞快地低头去抢,好歹在她囫囵全吞了前抢了大半过来。
如此几次下去,姜德书真的被苦到了,她吐着舌尖儿散苦,符奚安抚般将她的舌尖卷入口中,细细吮过,直到苦涩全部被他卷走,又缠绵流连片刻才将人松开。
姜德书身体不受力般萎靡下去,双手在后揽着他的腰,将脑袋依在他心口窝着大口大口呼吸,再不肯动弹了。
符奚手扶在她发顶,感受她依靠着自己带来的温暖,熨帖直通百骸,他情不自禁地侧身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忽然端过药碗一仰头喝了个干净。
他不需要清醒,嘴里的苦却让他可以更加清晰的体会到,如今相拥相依,唇齿厮磨,有多么令人沉迷。
姜德书挨着他肩膀休息够了,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被动模样很没面子,她撑着他的肩膀翻身下去。
符奚没拦她。
她没想好找回场子的方法,但是头脑一冲动就下来了,现下不知道怎么办,干脆撇着脑袋不看人,一扭头就要走。
符奚只道她还要走,蓦地抬手将人拉住:“不准走。”
姜德书因为这句挽留找回了些场子,她头也不回道:“我要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身后静默一秒,突然床柩嘎吱一声,身后人起身将她大力抱了回去:“我不准。”
她手脚腾空呜哇挣扎:“你的伤不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