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鲜血根本止不住,她不敢松手,只能回头哭求:“皇兄,你快去叫御医好不好,父皇流了好多血。”

太子冷笑,眼中爆发出浓烈的恨意:“他流血,我呢,我在这里又流了多少次血,他知道吗?他将我困在这里自生自灭三年,你知道夹道夏天有多少蚊虫冬天又有多冷吗?你知道我如何自负起居吗?我何曾做过这些!”

姜德书疯狂摇头,骐骥能唤回他一丁点的良知:“皇兄,他是我们的父皇,是生我们养我们的父皇,你不能”

太子突然疯狂地打断她:“他是你的父皇,不是我的,他对你倒是万般宠爱,对我连死敌还不如。在我心里父皇早就死了,他现在是挡我路的敌人,只有杀了他我才能出去,我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

忽然外面传来刀剑拼杀声,太子顾不得两人,快速跑了出去。

姜德书绝望地痛哭:“父皇,您坚持一下,我去找御医。”

濒死之人,已经不在乎她为何消失又为何突然回来,只是满眼含笑看着她,他废力地抬起手覆在她手背上,感叹:“我的舞阳,你还活着,活着就好。”

他说的费力,心口起伏间伤口上又有大片鲜血涌出,嘴里也溢出鲜血。

姜德书忙点头:“对,舞阳回来了,舞阳再也不走了,父皇您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父皇用尽全力握紧了她的手:“没用了,舞阳。你听我说,昭阳殿内你母亲的寝宫里有一幅古画,古画中间是密道机关,你打开就能逃出去,等会父皇会假意答应传位大皇子,让他送我们父女与你母妃团聚,他不会拒绝。”

“不,我不走,父皇也不会死。”姜德书双手死死按住他的伤口,不能接受他似乎在安排后事的语气。

父皇歇了一会儿,继续道:“舞阳,你母妃虽未能养育你一日,但她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她每一日都在期待你的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