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府内仆从皆在,都道愿意留下侍奉新主,姜德书自请带人去内院打扫住处。
符奚往前厅书房而去。
察风禀:“主子,林冲植已死,他手中将士降者我等该如何处置?”
符奚沉声道:“传令下去,凡与逆帝狼狈为奸者,镇国/军不受降,尽屠之!”
陇西郡的新郡守林冲植上任不久,还没有安置后宅家眷,因此后院干干净净,姜德书命人洒扫干净,出去采买干净的被褥铺上。
虽然她上了战场,可不该看的一眼也没看到,因此不觉得害怕,只是连日来行军疲惫,脚下了马车落了地,心里终于踏实了。
等一切布置完毕,姜德书吩咐侍女去准备晚膳,她自行洗漱干净拥在被褥里取暖,屋内也叫人烧上了碳火。
陇西郡只郡守一个将士带兵把守,顷刻间便被拿下了,看符奚的样子没受伤,只是不知道心口那片伤有没有被再次撕扯开。
他正在处理军务,自己又不好去问。
室内暖意升腾,她窝在被子里昏昏欲睡,忽然门被推开,符奚走了进来,她几乎是立刻就清醒过来,迅速起身扯过外衣套在身上走出去。
他面上一片困倦之意,唇色苍白不见半分血色。
姜德书忙问:“你可伤着了?”
她问地急,符奚心里熨帖,自然张开臂膀给她看周身:“不曾。”
姜德书显然还不能安心:“我看看心口那处伤,不然我不放心。”
符奚依言扯开衣衫给她看,心口的新痂已经被扯开,由暗紫变为鲜红,周围还有丝丝裹在衣间干涸的血迹,分明不久之前崩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