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着衣角拉了半晌也没能把人拉回来。

日头还早,将过了用早饭的时间,她又寻摸了婢女送来的点心藏着,开始装绝食。

入夜天黑尽了才听闻他回来了,人在外院,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姜德书忙喊肚子疼,让婢女去门房找人请郎中,还要务必越过符奚,不准去报他。

这个法子效果奇好,不肖一刻钟,符奚就先郎中一步风尘仆仆地进来了。

她拥在被子里抱着袖炉,闷出了一脸的汗,听见脚步声进来,脸更埋进去几分,手脚并用地打哆嗦。

头顶的被褥突然被先来,来人动作又凶又急,语气也慌乱:“哪里不舒服?”

她垂着眼睛不肯抬头,道:“我没事。”说完了没事又期期艾艾地问,“我肚子疼,一日一口饭也吃不下,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符奚的脸瞬间就黑了,将她拢着被子抱起来,斥:“不许胡说,我已快马去找郎中,马上就能进府。”

她垂着眼流泪:“不用请郎中,你且去忙吧,你这么多日都不肯见我,我也不好扰你。”

深觉得自己委屈,这泪又急又汹涌,非常真情实感。

符奚手上用了力,将她抱紧了些:“我让你想清楚,你可想清楚了?”

又是这个问题,她不准备回答,只低着头继续难受:“有什么可想的,我都反思过了,你就是不认。”

她突然抬头,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质问:“你是不是吃干抹净就准备始乱终弃,说什么想清楚,不过是冷着我的借口。”

她颠倒黑白的本事三年过去,越发炉火纯青,符奚的脸也青了几分,想要发火,见她一脸的苦楚,又舍不得,忙道:“又胡说!我不让近身的人,必定有我的打算,你不应该让她到跟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