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默念。
——向上天借一个愿,愿阿越余生平安健康,无苦无忧。
这个愿望里,他将自己摘除。
他是真心地希望闻越稚能快乐。
——
一直到12月中旬,江晚余才踏上了回家的路。
到榆城那天,是闻越稚来接的他。
车子停在机场外,闻越稚站在车门边。冬日难有的暖阳落在了他的身上,日光融化了他面目上的冰,使得他整个人在江晚余眼里都是温和的。
闻越稚见江晚余推着行李箱出来,赶忙走上前去结果了江晚余手里的东西。
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江晚余紧紧抱住。
江晚余埋在闻越稚的胸口,贪婪地吸着气,檀香味萦绕着他,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
闻越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回抱他。
身旁来往的旅客们时不时回头看站在人流里紧拥的两人,他们像是感知不到那些投来的意味不明的视线,始终紧紧相拥。
直到机场的播报声再次响起,江晚余闷闷说了句:“阿越,我好想你。”后才放开他。
闻越稚揉揉江晚余的头:“我也很想你。”
上了车,闻越稚才仔细地看了看江晚余,“晚晚,你瘦了。”
确实瘦了,每天在外奔波,有时候为了蹲到难得一遇的风景就会忘记吃饭,常常随身携带着面包,以便随便应付一下用来填饱肚子。
江晚余假装不知道,反问,“真的吗,没瘦吧?”
“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