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失落,有种说不出来,莫名被欺骗的挫败。分不清夏天还是秋天还是冬天,就像他分不清接吻做爱和有时候突如其来的想念里哪个能决定他跟贺司昶之间应有的距离。模棱两可的季节让人讨厌。
算了,现在除了可乐,什么事物都能让他不爽。不如找个地方睡觉去。
于是程修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喝完可乐之后继续臭着一张脸的样子。
“现在什么点朋友,来我家干嘛?”
程修披了个毛毯,全身上下裹严实了,头发乱得像鸡窝,一脸匪夷所思地杵在门口,叫佟戈不合时宜地想起,贺司昶在家薄薄的短t和后来脱掉之后赤裸的…上半身。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啊。
“没事啊…我说,现在还没这么冷吧裹这么厚。”
他毫不客气地走了进去,贴心地自己关上了门。
“你不知道我这里是三宝殿吗,没事不接客。”
程修虽然这么说,但没拉着佟戈,跟着他后头。
“我刚从贺司昶家出来,很烦不想回去,能收容我一…我靠!你什么毛病,空调开这么低,是会中暑吗!“
佟戈在门口还没感觉到,走进来才知道这人为什么穿这么多,比起外面这里显然已经在过冬天。
程修不屑地笑了一下,也丢给他一个毯子,“今天很热好不好,再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自己不也是这样吗,在家生怕冻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