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有负担了?”程修问。
“我不知道…我就是会时不时想到他,想他和别人的不同之处,还有和我的差别。他总是话很多,喜欢穷追不舍的,精力旺盛,但是很多时候他却像算准了一样,忽然就停下了,那种忍耐和难过若有似无,因为他又表现得豁达…你知道吗,这很奇怪,他这样很奇怪,我注意到这些也很奇怪,我觉得我承受不来…然后我就会一直想我是不是不要再…”
“等一下佟戈,”
即使是程修也很少见他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但还是打断了他,“你本来以为贺司昶说喜欢你只是好玩,或者说只喜欢…身体?但你现在不确定了对吗?”
“对…吧?怎么呢?”他不解,他说了一堆好像又把自己绕晕了,逐渐找不到主题。
程修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忽然问他,“那你觉得认真的喜欢应该怎么样呢?柏拉图式吗?还是说你就是对他有某种偏见?”
嗯?
佟戈一愣,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身上一阵寒意。
“等一下啊!事先声明,我没有在帮贺司昶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程修问完瞥了佟戈一眼,十分多余地解释了一通。
佟戈冷哼一声,心说,你敢帮他你就完了。然后僵硬地朝程修身边挪了挪。
他默不作声思考半晌,大概有点明白了程修为什么要这么问。他很清楚,喜欢只是一种很普通的感情,喜欢花草树木和喜欢一个人都称作喜欢,跟成长的环境或物质好坏都无关,是与生俱来的。他不能单纯的把精神和肉体分离开之后去界定喜欢的意义。喜欢有时候很轻易,有时候又很难,他没有办法给喜欢下定义。
他都不能给喜欢下定义,那凭什么定义贺司昶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