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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姜夭漫最了解。

她们之前一起在兰亭的时候,别说花了,伊采哪怕在办公室放盆绿萝,不出半个月,也会变得叶缘枯黄。

钟以青:“ra。”

他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伊采端着牛奶,抬头“嗯?”了一声。

钟以青:“当你失去一样东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也许那注定是留不住的。”

伊采听了这话,脸色一沉:“什么意思?”

钟以青:“我的意识是,你执念的那些东西啊,不是单凭感情就能留住的,甚至用些手段强取豪夺,甚至于你拼尽全力,最终也才勉强能摸到一把指间沙而已,所以,要学会释怀,才能让自己尽量过得好一点。”

伊采慢慢品着他这番话,打从心底里不能苟同。

人的一生有多少心血可以耗?

凭什么我要释怀,你说得倒容易。

伊采轻轻放下瓷杯,在玻璃桌面上磕出了清脆一声响,她笑着问:“您难道就没有什么求而不得的人或事?”

钟以青认真想了想,说:“有,但是我耐心快告罄了。”

他低头的一瞬间,伊采猛然从他的眉眼中察觉到了一抹没那么明媚的情绪。

这让她觉得非常违和,且心里更不舒服了。

得益于伊采闲着没事玩的花活,整层办公楼都溢满了非常柔和的香气。

伊采进了姜夭漫的办公室,反手把门关上。

姜夭漫撑着下巴,从电脑后抬头看了她一眼:“你真的没事可做吗?”

伊采:“我能给的都给了,能做的也都做了。”

姜夭漫做了个请的手势,并且给她让出位置:“那你不如来帮帮我。”

她最近一直在死磕一个角色,她自己已经麻了,急需一个可靠的人给一个建议。

伊采拖着椅子坐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