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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没有如果。

最后一场恶作剧闹得很大。

弟弟交往的那些人中有几个不是东西的。

他们学着在电视中看到的那样子,用麻袋往伊采脑袋上一套,然后拉进了路灯后的阴影处。

夜深人静,人烟稀少。

弟弟按照原计划,掐着点准备大发慈悲去救她出来。

到达现场后,却见伊采披头散发狼狈至极,手里提着半块板砖,右手整条胳膊都蹭着血,薄薄的夏季衬衫被扯掉了一半的扣子,万幸她里面穿着打底背心。

从她弟弟的角度,很难以形容当时的场景。

她的姐姐,站在路灯的背光处,他慌慌张张冲上去问怎么样,她抬起的眼神活像要撕了他喂狗。

她一身的伤回家,只告诉家长是摔的。

第二天,在未经过家长同意的情况下,自作主张申请了宿舍,办理了住校手续。

此后,高中,大学。

只有休息日才会回家。

她与家里的牵绊越来越薄弱了。

有时候,时间难熬,让人感觉漫长的看不到头。

有时候,时间又溜的特别快,猛然一回首才惊觉,原来已经很久很久了。

伊采这些年的时间,既难熬又美好。

再憎恶,它也不会快一分。

再不舍,它也不会慢一秒。

在家里人的嘴里,她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关于弟弟的消息。听说,她刚离家第二天,他把同校的一个小胖子打出了轻微脑震荡,差点被学校开除,父母求爷爷告奶奶才保住了他的学籍。

听说他高中学习并不好,抽烟喝酒逃课,经常把母亲气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