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一道日光冲破云层,均匀的落下下来。
世界瞬间明暗分明。
谁都没有提初雪。
谁也没有提游戏。
模糊的窗户纸依然□□的存在着。
伊采觉得。
——自己的马甲好像掉了,但又好像没全掉。
仔细琢磨了一会儿。
伊采恍然大悟。
原来情怯的人不仅只有她。
钟以青比她更加措手不及,更没有做好准备。
这一切都是拜伊采的骚操作所赐。
真正牵挂的人,兜兜转转早已来到了身边。
钟以青自己都无法准确形容这到底是幸事还是玩笑。
他们出门随意找了一家甜品站。
伊采端一杯热可可,钟以青却点了冰茶饮。
钟以青从坐下到现在,十分钟接了三个工作电话。他谈正事的时候,言语调理非常清晰,手指会无意识的在桌面上画着圈,偶尔会抬头看一眼伊采,那目光如蜻蜓掠水般,只留下浅浅的涟漪,然后悄悄移开。
和从前看陌生人的眼神不一样了。
伊采控制不住自己,油然而生一种优越感,她双手捧着杯子,转头望着窗外,眼角眉梢都化出了温暖的弧度。
钟以青打完电话,赤/裸/裸的眼神盯着伊采的脸看,然后慢慢下移,落到她右手中指,那枚非常简约的素圈戒指。
他早就注意到了。
那时候还以为她有自己的感情生活。
伊采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心想——这个人还真是明明白白把所有想法都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