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以青鼠标在那个重霄的名字上来回转圈:“他又是哪块小饼干?”
伊采蹭蹭他的肩膀:“是我自己。”
办公室里关了门,暖气开得很足,伊采穿着毛茸茸的针织衫,倚靠在他身上,又软又甜。
伊采说:“因为像你,所以我买下了他们,就可以天天左拥右抱了。”
钟以青:“……”
钟以青忽然想到,从前游戏里有人问过他:“求而不得的爱会痛苦吗?”
他给出的回答是:“只要爱得足够纯粹,就不会痛苦。”
年三十游戏的上线率也明显不如从前。
现在还泡在网上游手好闲的,基本只有两种人。
——无忧无虑正在家里享受假期的学生。
——回不了家无法和家人团聚也没有朋友可聚的异乡宅。
于是,他们在游戏里相约一起跨年。
伊采见他停在报名处,想打又懒得打的模样,说:“我们和这个游戏告别吧。”
钟以青忽得扭头看她。
伊采:“其实早就应该告别的。”
人应该摆清自己的位置。
钟以青:“该是你的东西,我们总有一天能拿回来的。”
伊采摇头:“我想开了,只有你,是天经地义该属于我的。”
人要走,总该有个告别仪式。
伊采看了看自己的好友列表,有一个熟人在线。
——昏古七。
伊采敲了敲他:“喂。”
昏古七几秒后,回复:“哟,失踪人口回归啊。”
伊采:“别说我,我记得你似乎也消失了一段日子。”
虽然她最近不常上线了,但她对于昏古七的上线频率还是有点印象的。
伊采:“你媳妇呢?”
昏古七:“没缘分,离了。”
这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