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寺香火旺盛,有位常出外游历的有名禅师。
季夫人希望得他亲自加持的符,打听到对方恰逢明日一早便要离开,这一走又不知何时才回来。
诚心求符一事耽搁不得。
思量再三,扶媛只好让扶月去。
季郎君的为人有目共睹,光风霁月、温文儒雅,不似京城其他纨绔子弟般无礼,相反,很是知书达理。
他们结伴并携带一两个下人去,自己也放心点,见她迟迟不说话,又问:“月娘可是介意?”
扶月回过神来。
她怎会介意,和季玉泽独处,自己求之不得,无疑是有利于攻略,于是摇了摇头道:“没有,你先喝药。”
扶媛一干而尽,苦得柳眉紧皱,孱弱姿态更是惹人怜。
扶月忙从一旁的高足盘拿过蜜饯,塞一颗进她嘴里,化开苦涩:“你好好休息,求符之事交于我便好,我等你喝完药就去。”
扶月出到院中,瞧见季府大门守着两名小厮,一辆四面丝绸装裹的马车静待在石狮子边。
色调清新,没有镶金嵌宝,却无端看着舒服。
她敛下思绪,不想让人久等,略略加快步伐,挽起长裙,迈大步跨过门槛。
季玉泽等候时,俊秀的脸庞清清冷冷,脸上倒是并无半点不耐烦,眼睑下拉,似在思索。
风一吹,他轻薄的衣袂微动。
露出精致细白瘦削的手腕,隐约可见些许青筋,五指骨节分明,拉出一丝遐想与诱惑。
扶月多看两眼,紧接着解释扶媛为何不来:“季郎君,我姐姐她身体不适,所以今日只有我和你一起去。”
她顿了顿,对小秦说:“麻烦帮我转达一下。”
季玉泽仿佛不太在意这些事,直视着她,只是简单问一句:“可请大夫来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