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会生出私欲,是因对暂尚未拥有的某样事物产生向往、好奇之心。
虽道欲界天有六重天,层次越高,私欲越淡薄,瞧季玉泽丝毫不为风月所动,扶月猜他是高者。
但兜兜转转回到原话,总归还是会有私欲,那时,她也许能掺一脚入内。
他勾了勾唇,似乎没听全说什么:“躬身必报?”
“对,只要季郎君开口,我办得到的一定尽力而为,希望季郎君怜我救姐心切,还望莫再推辞。”
扶月没想到有一日自己也会成了那种厚着脸皮,道德绑架别人的人。
亭子极静。
季玉泽倒没不满,依然有礼而谦逊,垂着眸给她倒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杯。
一干而尽,轻缓地置好梅花杯,他思忖半分,然后说出一个字:“好。”
事情过于顺利,扶月微感不安:“敢问季郎君有何愿?”
季玉泽嗓音温醇:“暂未想到。”
站一旁的小秦一怔,飞快地眨了好几下眼,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不断徘徊。
这就答应了?
扶月满腹言辞空无用武之地,已做好花费较长的时间说服他的准备,岂料竟如此爽快地应下。
不过还有一个请求没说出口,她握拳,鼓起勇气道:“可否带上我,绝不会给季郎君添麻烦的。”
季玉泽目光缓缓回落到扶月脸上,睫绒一张一合,掀出道不尽的撩人之意。
他手指习惯地敲着桌面,语气似有一分无奈:“倘若扶二娘子想也不是不可以,明日卯时后门见。”
卯时便是早上五点到七点,意味着得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