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答复,他镇定自若复述一遍:“陆郎君,可否借你马车一用。”
“嗯?”陆少慈回过神,向前走。
“自然是可以的,郎君抱扶二娘子进去,当心别磕到头儿。”
陆少慈跟着行了几步,扯一把尚未从震惊中出来的临子:“临子,摆好马凳。”
“是。”
陆少慈将马车借给他们,与小厮步行回将军府,因为行到此处,距离府邸已不远。
倒不如做顺水人情。
况且,他也担心扶月出事,即便腹中揣着众多不解,可心知现在不是追问的时机,并且也暂无资格过问。
陆少慈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慢慢松掉捏紧荷包的力度。
他手从袖中伸出,摊开掌心,垂目一看,料子生了些褶,简直失礼。
但愿人没事。
夜深,药坊皆关了,小秦不知该回府还是先随便找家药坊,唤醒里头的人为扶月诊治。
踌躇之下,他拿不定主意,拉住缰绳,掀帘,探头入内打手势。
“郎君,可是去安乐坊?”
“回府。”季玉泽道。
小秦扫眼靠到马车两角之间的扶月,动摇地问:“扶二娘子嘴角有血,不寻大夫来瞧瞧怕是不妥。”
季玉泽无动于衷,指腹拂过自己手腕的牙印,碰到略干涸的血。
他不急不缓,轻柔道:“我的。”
话音落下,小秦更激动:“郎君,你受伤了!我们现在去找大夫。”
在扶月咬季玉泽的时候,小秦一直在她背后,没留意到咬得如此严重,齿痕清晰,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