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
她得到的感觉只有这个。
但扶月深谙一道理, 那便是暴风雨来临前, 往往会偏向于宁静。
就好比如海面风浪虽也许看起来起伏不大,但里头却可能在酝酿着什么, 而暴风雨一旦开始, 若是逃不掉就会被卷入海底漩涡。
扶月忧心他会怪她私自逃出来。
可她也很清醒,必须得这样做,毕竟自己不想、也不可以一直当人偶,一定得恢复自由之身。
否则攻略任务是很难有进展的。
难不成用人偶的形象攻略季玉泽?扶月觉得不行,她小时是喜欢芭比娃娃,但对它是万万谈不上爱的。
玩腻了就买新的。
为今之计, 是该好好想想如何说服他。
季玉泽面上染着温润的笑, 似流华之月, 照入人心,答道:“一只兔子。”
斧头还在滴血。
滴滴答答, 滴滴答答地砸到地上, 于寂静的夜间听得异常清楚。
安大夫的血同时也洒到了他脸上, 星星点点,像妖艳的小花瓣。
扶月瞥了一眼滴血的斧头,鬼使神差地抬起颤抖的手, 落到季玉泽沾了血的地方,轻轻地擦开, 露出原本的白玉皮肤。
“这, 这儿脏了。”
对上季玉泽阴柔且带惑的目光, 她说话变得结结巴巴。
看扶月说完, 季玉泽微顿一下,过后,那双装满她的眼眸弯起:“……你来此处作甚?”
他苍白可隐见青筋的手还停留在她皮肤上方。
拇指轻柔地滑过,从脸颊落到耳垂,探过耳背轮廓,继而极轻地插进发缝又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