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疑问,扶月还是听话地举起油灯递过去,左右自己不受到伤害便好。
季玉泽朝她微笑,掏出火折子点燃,再将一张一张经文烧成灰烬。
小秦面色如常,一看便知这是每日必做之事。
不明所以的她站一旁看着,直到那几张经文都烧完,一声不吭。
书房里飘着一股烧纸味,熏得扶月想打喷嚏,深呼一口气,强行压下来。
季玉泽轻轻一吹,油灯熄灭,视线朝窗外,看了下天色,柔声道:“用食罢。”
兰竹院其实有专门供人用食的房间,只不过扶月从未去过,这几日一般都是在休息的房间接受季玉泽投喂。
第一次能换个地方。她觉得算是一小进步了,最起码不用整日禁锢在同一个地方,
早食有包子、胡麻粥和几碟小菜,菜式不多,卖相极佳,季玉泽早间一般吃得比较清淡。
这些食物,扶月大多不太爱吃。
之前动不了,是由季玉泽喂的,她也不好意思挑食,对方勺过来便吃,乖巧得很。
今日难得能自由活动,见他没亲自喂的心思,顿时大喜。
继吃了一个包子后,扶月顺手拿起放到一旁红豆酥糕,吃东西时腮帮子鼓鼓的,像小松鼠,连续吃了好几块。
她在兰竹院住这几日,闲时无事爱吃些零嘴,会让小秦去拿几碟红豆酥糕回来慢慢吃。
所以导致小秦现在去后厨一看到有红豆酥糕就会下意识地拿一两碟回兰竹院。
肚子还没饱,扶月又吃了一块红豆酥糕,喉咙有些干。
正要伸手去倒杯茶,她一抬眼,季玉泽病态白的手指端着一杯热气袅袅、散发着清淡茶香的茶水递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