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扶月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会不会是他知道了她想取得解蛊药丸?
不会罢。
只是想想这个可能性,扶月背脊骨都发凉,寒意直窜脚底。
没几秒,季玉泽也进了马车,坐到旁边,洁白如玉的手撑在一侧,几乎无瑕疵的脸凑近她。
忽如其来的面对面。
扶月条件反射地往后一躲,却被他另一只手把住脑后勺,轻轻地按住,笑问:“今日玩得开心吗?”
不知怎么的。
刚才只要季玉泽看扶媛,扶月心就极为不安,有种错觉,扶媛下一秒会没了一样。
本来是挺开心的,但他一出现,忽变恐怖片了。
不过,心里话她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讪笑几声:“还可以,如祥楼的饭菜好吃,下次跟你一起来吃。”
季玉泽面容柔和,低着眼皮,浅浅笑开,唔了声。
把在扶月脑后勺的手指一点一点儿地挪动,温柔地擦过头皮,指腹似留恋地浅浅摩挲一下,她不舒服地扭了扭脖子。
“玉奴。”
“嗯。”他应。
用视线描绘着眼前之人的容貌,半晌后,季玉泽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月娘,你若想得到解蛊的药,直接与我说一声不就好了,为何要冒险来见别人呢。”
轻叹一声。
季玉泽缓缓道:“又何必兜兜转转一大圈,干脆点,杀了她,夺走解药不就可以了吗?”
果然,他知道了。
如何得知的,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该如何把今日这篇给安然无恙地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