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麻烦你了。”扶月讪笑。
丫鬟左手提着灯笼,照着她背后,右手将两三根草摘下,恭敬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听着,扶月大概知道这些草是怎么弄上去的。
她头顶飘过一道黑线,在草地上被压得死死的,又被蹭来蹭去,沾上草不足为怪。
对了,那把锁锁在季玉泽的脚踝上,莫名有点儿色情。
让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在现代看过的小黄片。
扶月脸不受控制地红了点儿,耳畔隐约响起他听起来似难受又舒服的喘息声。
月月二字从季玉泽嘴里吐出来怎么听着感觉不一样?
扶月摇了摇头,将今晚的荒唐抛掷脑后。
毕竟扶月是季府要招待的客人,丫鬟对她很是热情体贴:“扶二娘子,奴婢为您照明罢。”
闻言,扶月婉拒:“不用了,你今晚可是要巡夜?你去罢,我能瞧见路。”
她不是很喜欢麻烦别人,而且这里离房间也不远了。
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丫鬟不好坚持:“好的,那扶二娘子小心点。”
“嗯。”
在扶月离开后,季玉泽在院子中逗留了好一阵再回房间。
房间木兰香袅袅,几副不知何时绘的孑立于白雪之中的寒梅画挂在墙屏之上。
窗户紧闭着。
铜镜前坐着面无表情的季玉泽。
他刚插到发上的梅花簪似秋水般隐泛光泽,苍白的脸均匀地涂抹着厚厚的一层白粉,眉描若远山,薄唇染上扶月曾用过的唇脂。
她喜欢美的呢。
她喜欢好看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