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月还以为扶媛完全不记得那晚的事情了呢。
若是她想起那晚的一切,恐怕今后看到季玉泽都会躲得远远的。
房间只点了一盏油灯。
光线被帐幔挡了不少,扶媛整个人置身于阴暗中,瘦削的肩膀堪堪地撑着一件薄衣。
只见她秀美娥眉浅浅地蹙着,孱白的面容更是为之添了一份我见犹怜。
不仅男子见了会生出怜爱之心,女子怕是也会。
就好比如扶月。
她掏出帕子给扶媛拭擦额间的冷汗,柔声道:“你以后别再回想这些梦了,想太多,是会比较容易重复做噩梦的。”
其实扶月也怕她记起那晚。
那样她很可能会阻止自己接近季玉泽,攻略一事会多些麻烦。
扶媛抬手握住她拿着帕子的手:“好,听你的,对了,明日你得外出跟季郎君去查案罢?”
兜兜转转,还是提到了季玉泽。
扶月点头,略加思索道:“明日我得跟他出城,到一个地方查点事,可能五、六日都回不来。”
查案确实挺难的,要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
见扶媛面露忧愁,她又道:“你别担心,他在我身边,别人一般伤害不了我。”
听雨阁阁主母亲的故乡离京城挺远的。
听季玉泽说一来一回可能都得三日,更别提还要调查,五、六日是她的保守估计,或许时间会更长。
这对扶月来说没什么。
因为在哪里都没关系,只要季玉泽在就行,不然她还如何攻略?
在查案中慢慢增进感情也不是不可以。
即便明白此举是为了查案,但到扶媛这里多多少少不太能接受:“只有你和他?除了你们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