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很淡,比清澈映人的泉水还要淡,扶月忽然感到一阵无能为力,干涩地唤。
“玉奴。”
带着热意的风倒灌进房间里,她缩了缩脖子,想离开窗户,却被一双手轻轻地摁住,被迫坐回圆凳上,背对着他。
手顺着扶月鬓发向上,直接达莲花白玉簪,所到之处,带过一股麻意。
季玉泽弯下腰,唇瓣擦过扶月通红的耳垂,她心提上来,他纤长的眼睫垂落下来,缓缓出声。
“月月喜欢陆郎君?”
恐惧一窜而上,扶月唇微翕动。
在她想侧头说话时,季玉泽一根瘦白的手指似早有预料地挡在粉唇前:“嘘,等我先说完。”
扶月呼吸一滞。
季玉泽眼神清澈平静,出奇得冷静,只眸里透着一种奇异的绮丽,莫名道:“月月,你是佛……亦或是鬼?”
什么意思?
听不太明白,但直觉不是很好的兆头,扶月攥紧袖角。
没多久,耳畔传来他好听的嗓音:“我还没问月月是如何得知我生辰是什么时候的呢?府里下人告知你的,还是我父亲母亲告诉你的?”
季玉泽指尖流连在她脸上,笑:“府里的下人在我六岁失聪后换了一批,除了我父亲和母亲,无人知晓我生辰,就连小秦也一无所知……”
这一点,原著可没提及。
扶月面色剧烈变化,浑身上下的血液瞬间结冰。
糟了。
微顿,他歪头,吻掉扶月脸蛋突然冒出来的一滴冷汗:“而父亲母亲因那日是老太爷的忌日,又怎会向外人提起?”
不断往房间里吹来的风还是热的,偏偏扶月却感到阵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