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罢?”扶月微微昂起头,妄图止住鼻血,强装镇定:“我在呢,你冷静点,能不能帮我叫个大夫来看看?”
季玉泽染了血的指腹尚未离开她的脸,失控地用力,似乎要把她摁进骨血里,白皙的手背慢慢浮现青筋。
“好。”他艰难地吐出一字。
京城最好的大夫背着药箱,由小秦悄悄地引进来,为已经止住鼻血的扶月把脉。
大夫顶着季玉泽的视线,凝神替她细细把脉,却无任何发现,一般来说不会无缘无故地流鼻血。
又把了一阵,愣是行医几十年的他也实在把不出什么,脉象如常,一点生病的迹象皆无,又不能乱开药。
但看扶月的脸色的确偏苍白,像是哪里不舒服一样。
可无论是有什么问题,即使不知那病唤什么,也能通过紊乱的脉象得知一二异样,偏偏她脉象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于是大夫斟酌再三,道:“小娘子近来是不是吃太多油腻的食物了?可能是虚火。”
虚火是上火的另一说法。
扶月确实很喜欢吃重口味的食物,与爱吃清淡的季玉泽截然相反,她点了点头:“只是虚火吗?”
大夫道:“小娘子身子安康,别无他病,待我开几剂降火的药,喝了应该就会好些。”
小秦的心也随之松了松。
说来,他是头一回见季玉泽慌张的模样,刚刚去找大夫的途中,小秦也七上八下的,生怕出什么事。
幸亏是虚火,不然小秦都怕。
难不成错怪系统了?
又或许,这件事跟陆少慈有关系?扶月留了个心眼儿,撇了撇嘴:“有劳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