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扶月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因为小季玉泽忽然蹲到了她脚边,沾上脏污的小手拎起了一只老鼠的尾巴。
老鼠被人吊在半空中,小嘴巴发出吱吱吱的声音,似乎在求饶,可惜小季玉泽听不见,眼神如常。
接下来发生的事使得扶月瞪大了双眼。
只见他高高抬起手,将老鼠重重地摔下去,啪嗒一声,老鼠无力地颤动一下,险些被摔成一滩肉泥。
不过还是逃不过死的下场。
扶月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在老鼠死透后,才后知后觉地喘气。
看着不再动的老鼠,小季玉泽浓密的长睫颤了颤,
他再次弯下腰,扯下义庄的破布,将它包起来,没让自己的手沾上老鼠的血,看似随意地扔进义庄里的其中一副棺材。
老鼠在空中形成一道抛物线,精准无缺地被抛进棺材中。
爬在尸体上面的蛆虫仿佛能察觉到有新鲜的肉,争先恐后地往正好砸到尸体上的老鼠爬去。
小季玉泽往棺材走去,捡起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进来的枝条戳着爬到老鼠身上的蛆虫。
扶月握紧拳头,也走到棺材旁边。
枝条一下一下地戳着,不疾不徐地将一条又一条蛆虫的身体戳破,流出带着黄白色液体,粘稠不已。
看着就恶心,她忍住体内疯狂翻滚欲呕吐的冲动。
他手臂撑在棺材边上,另一只手不厌其烦地戳着。
每戳破一条蛆虫,季玉泽的饥饿感就少一分,待将爬到老鼠上面的蛆虫皆戳破后,彻底不饿了。
不饿了、不饿了。